这一问，突然给楚怜问懵了。

且不说，秦总从来没有在晚上给她打过电话，就说这句“在干嘛”问的是哪方面？

楚怜愣了一瞬，赶紧回答：“在，在做报表呢……”

夜凉如水，电话那边的秦简正站在阳台上，唇角勾着温和的弧度，跟方才在饭桌上剑拔弩张的样子判若两人，他轻笑出声，语气中带着揶揄，“这么晚了还在做报表，你老板还真是个周扒皮。”

楚怜当时就紧张了，赶紧解释，“秦总！我不是这个意思，您是天底下最好的老板了，是我自己怕耽搁了项目进度，查漏补缺那，纯属个人行为，跟公司无关。”

“就……只是个好老板吗？”

楚怜愣住了，她有点听不懂秦简的意思。

“楚怜……”

“啊？”

秦简抿了抿唇，有些话，他早就想说了，可碍于他跟方卓的关系，他无法突破自己的良知和底线，要不是方卓做出这样的事情，他大概都不会给楚怜打这个电话。

从那一刻开始，他真的是觉得，楚怜跟方卓在一起，并不是最好的选择。

方卓的脾气秉性透着方家人的狠厉和极端，他永远不会温和的处理事情，可对楚怜来说，跟他在一起绝不轻松。

可能是电话那边安静了太久，楚怜有些熬不住了，试探性的喊了一声：“秦总，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？”

秦简回神，模棱两可的问，“你跟他在一起这些年，过得不容易吧……”

楚怜愣了一下，就知道他说的是方卓。

她很少想以前的事儿，有这个功夫，不如多规划下以后，楚怜笑道，“容不容易的，都过去了，也都过来了。”

秦简恨不得直接将方卓做的那些破事都抖搂出来了，至少他能得到一个靠近楚怜的机会，话都到了嘴边了，秦简轻轻叹气，还是咽了回去，凉声把话题拉回了工作上，“落地推准备的怎么样了？什么时候出发去困鹿山？”

这是楚怜得心应手的问题，回答的轻快又干练，“已经准备的十分妥善了，不出意外的话，下个星期就可以出发。”

楚怜站在窗边，说的眉飞色舞，正好被楼下仰着脖子数窗口的方卓看在眼里，瞧着她好像是在给谁打电话，还一脸高兴的样子，他就有点心里不是滋味，赶紧掏出手机给楚怜拨了过去，果然是正在通话中。

那一秒方卓突然有点慌了，他赶紧给秦简拨了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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